第40回:李誊,圣诞节之兄弟事(1/ 2)
李誊离开体育管理系的那栋小楼,虽然依旧面不改色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内心还是充满了失望和怅然,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羞恼。
柳老师对自己算是比较和蔼友善的。但是即使是柳老师,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别痴心妄想了,追石琼?没希望。这实在让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和沮丧。柳老师还特地说石琼晚上有节目,那是不是在暗示说琼琼是跟哪个男人一起出去玩了?难道说,石琼在外面有什么男朋友?某个富家少爷?某个官家公子?
越是这个时候,人的本能越容易往坏的一面去发挥和联想。甚至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后,李誊都快要开始想象着,石琼和哪个开豪车住豪宅的公子哥在圣诞夜一起烛光晚餐,浪漫的环境下亲吻拥抱,互相爱抚的画面了。甚至他都可以看到一只不知道属于哪个王八蛋的肮脏的手,在摸向他心目中女神那可爱的却也是圣洁的毛衣包裹的乳尖了……
他心烦意乱,也没什么兴致真的一个人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可巧这时候,球友张琛打电话来约他去打球,看看天色还不晚,心里又有种难以宣泄的烦闷,就决定干脆跟张琛他们一起去跳一跳、跑一跑,发泄一下吧。
今天张琛带来的,又是常常跟着他的两个“大强”“小强”的北方哥们。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在球场上,见到这样三位,李誊肯定是要躲得远远的……大强那身板,站在一般人身边简直比人高一大头,一对胳膊跟人大腿似粗细,眼神虽然呆呆的但是怎么看着都有点混不吝的意思;小强个子是矮小,但是那副好似抽了鸦片似的模样,让人瞧着更不舒服;最吓人的,还是张琛,每次打完球脱了背心光膀子,露出肩膀上纹的那只火红色的蝎子……这三个人,去拍个黑帮片,都不用化妆了。
不过话说回来,至少在球场上,他们三个却从来都是守规矩的,虽然他们这幅尊容,直接能把很多对手吓的留手三分;但是至少,他们自己,从来不会随便吓唬野队的对手。而且大强打内线,肯出苦力死抗;小强则喜欢内钻外,外钻内,滑得跟条泥鳅一样,也不争抢控球权……四个人组个临时队,在万年篮球公园的室外塑胶球场,挥汗如雨的和其他野队打了个把小时球,倒是把好几支来玩的野队打的稀里哗啦的,自个儿也是一个个大汗淋漓,都脱了个运动背心了。
“你他妈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张琛打球时候不太爱脱光膀子,打完球,却不惧天寒,总是要脱了光脊梁,露出肩膀上那只红色的蝎子来,他又是是贼眼,似乎看出来李誊今天状态不好有点走神。在休息区,自己点了一支烟,又递给李誊一支。
从球技的角度来说,大强、小强其实只是仗着先天身板好来凑个数打着玩,和那种篮球公园里常来玩玩的野队队员水平差不了多少。到是张琛平时跟个跑江湖的流氓似的,打起球来倒是一板一眼的,似乎还是受过比较专业的培训,尤其是篮下空切时,居然还好像练过战术跑位。但是即便如此,论打球,李誊毕竟是河西大学校队的替补控卫的实力,和他们三个组队,只能算是“带着他们玩”,在场上也会吆喝吆喝他们三个,传球、走位、拉扯之类的。
但是一到场下,论年龄,李誊却要比张琛小上几岁,而且他们三个都是早早踏上社会,跑江湖走天下从外省来河溪打工的阅历,却不是他这个阳春白雪的学生会干部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张琛跟他说话,总是一副以“琛哥大佬”自居的哥哥模样。李誊也只好听着。
但是今天,自己心情却已经烦躁了半天,似乎也正的需要一个和校园里那些同学老师们不太一样的人来聆听几句自己的烦恼。李誊就怅然的叹口气,一面说起,自己是在追个“家境不错的女同学”,却总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为了面子,他也要陈述一下事实:“其实学校里反过来追我的女生挺多的,可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就为了她,整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他妈的个小丑似的……”说到后来,已经是狠狠的,把手中的皮球“砰”得往防护网上砸了过去。
张琛和大小强在一边吞云吐雾,打着哈欠,似乎听了个似懂非懂。还是张琛笑骂着说:“不就是女人么。富家女当然一个个都眼睛长在额头上。你操你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要玩女人?哥今天晚上带你开开荤?见识见识?”
李誊没想到张琛根本懒得理会自己那点“爱的烦恼”,而是直接会有这样的提议,倒是脸一红。他对石琼的感受本来大多停留在精神层面,但是随着时日渐长,又了无希望,渐渐的,有时也开始在自己的宿舍里被窝里有一些肆无忌惮的性爱联想,而不觉得是什么亵渎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今天的失落纯粹是某种性饥渴。不过一天下来的烦躁,并没有彻底的因为篮球场上滴落的汗水而消逝。“开开荤?”,正当阳刚盛猛年龄的他,却心理居然本能的产生了某种好奇和吸引。他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讷讷得东拉西扯,没有接这个话题。
张琛似乎看出来了他内心的彷徨和跃跃欲试,噗嗤一乐,搂着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你他妈的该不是个处男吧?”
李誊也忍不住骂回去:“你他妈的才是处男呢!再说关你屁事……处你妈逼处……”有时候,他也挺享受和张琛这些人呆在一起时,可以信口骂街,宣泄一下自己男性的粗暴本能,不用装着绷着的。那心中的小小愤怒,几乎随着这些脏字眼得到一些疏解。
但是张琛实在比他老练太多了,哈哈哈哈笑了一阵,猛吐一口烟,忽然说:“这可不唬你,哥上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其实什么'女人关上灯都一样'?肯定是不一样啊。那都是咱们这些社会渣滓,平时只能上些个老菜皮,自己摆平自己的两句罢了……那些个女大学生啊、明星啊、白富美啊,当然味道好,不一样……不过,你想听听哥的经验不?”
“你还能有啥狗屁经验?”李誊又笑骂了一句,但是其实还是挺有兴趣的。
“每个妞啊,其实都有一个底价……拉手一个价,亲嘴一个价,脱衣服一个价,打飞机一个价,上床一个价,破处也是一个价……就算结婚跟你过一辈子,也是一个价。你要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花得价太狠了,超过她的底价太多,回过头,肯定他妈的想想都亏了……比如这么说吧,把你小子所有的家当,拿出来,给个什么大明星,再花上大半年时间纠缠一子下,最多也就能陪你吃顿饭吧。席面上敬你两杯酒,叫你声'小李哥哥'?可你要是算清楚了,那点钱,那点时间,给个普通女人,说不定一样有个大胸大屁股的妞,可以给你操上几年呢,对不?……你要是想明白这一层,再算计的准一点,价给的合适点,分着给,卡着价给……从二十岁到四十岁,说不定可以操上十个处女,一百个极品鸡呢……你算算,一面不就是大明星陪你吃顿饭么?一面却是处处风流夜夜乐子,哪个划算?”
“你别跟我嘴上逞英雄啊,就你这样?还玩过处女?”李誊在张琛面前,忍不住也要装点江湖气出来。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张琛,当初是不是进过局子,张琛的回答是:“强奸……还他妈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
“上过啊,怎么没上过?不过就一个两个就是了……哎,这就是价的问题了……你看,比如吧,我家隔壁就有个妹子,读高一,今年才十五六岁,长得也水灵,看情况应该也是个处女,你以为她这样的就没价?其实也有价?什么价?……哥我回头就摸她家里去……啊……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按了床上操翻了再说,不就得了个处女,有什么难的?但是价是什么呢?起码五年大牢……操,老子用五年大牢的时间赚钱,找个合适地方也可以买个处女来操?只是看着值不值了。”
“琛哥,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说你当初进去过,不就是想糟蹋谁家姑娘没成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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