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和杜鹃彻底闹掰了(1/ 2)
我喝断片儿了。
我揉着因宿醉而嘭嘭直跳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来着?
朱瑾端着一碗醒酒汤递给我,我接过来,闻了闻,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我思量再三,还是捏着鼻子干了。
啧,真酸爽。
我把空碗还给朱瑾,对她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朱瑾努力组织措辞,过了半晌才语无伦次的答道:“姑娘昨天,是,妓院的马车送回来,然后被玉根背下车,少爷,等着,正好看见...”
“行了,别说了,真是难为你了。”
朱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昨天没耍酒疯吧。”
“也没做什么...”
也是,我的酒品一向不错。
“就是话有点儿多。”
我是有这个毛病,喝多了就喜欢瞎叨叨。
我问道:“我都说什么了?”
“您,您搂着少爷的脖子喊,喊,爹爹。”
我老脸一红,完全不记得这一出了,我干笑着解释:“我打小就有点儿缺少父爱。”
“您说:爹爹,咱俩是好兄弟,我要和你拜把子。”朱瑾捏着嗓子学我说话的声音。
我被自己尬的无语了。
我觉得我当时其实是想说:苏莫来,我要和你拜把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会像尊敬我爹一样的尊敬你。
我那会儿天旋地转的,把台词说反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谨慎的问道:“这些,是全部了吧?”
朱瑾十分为难的问道:“姑娘,真的要我说么?”
“嗯,说吧,我抗的住。”
“您昨天下了车之后,非说自己是一只鸡,仰着脖子一个劲儿的打鸣儿,拦都拦不住。”她喘了一口气,下了好大决心,才继续说道:“您不打鸣儿了,又开始满院子乱飞,后来我和少爷好不容易把您摁住了,然后......然后您一边儿扯自己衣服,一边儿让少爷给您拔毛,还让我烧热水,说是要把自己炖了给少爷补一补。”
我一定是把脑袋喝秀逗了。
朱瑾迟疑道: “后来...”
我痛苦的呻吟,“还有?”
“还是不说了吧。”
“不,你快点儿说,给我来个痛快的。”
“您后来,又骑在少爷背上,咬着他的头发...”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嚎了一声。
“您说,要让少爷给您下蛋。”
我真是没脸活了!
“我跟少爷说,干脆把您打晕得了,少爷不让。”
“那后来怎么办的?”
“后来闹得实在没办法了,我去厨房找了五六个鸡蛋放到您的床上,您一看见床上的鸡蛋,就乖乖跳上了床,最后卧在鸡蛋上睡着了。”
“瑾儿真是机智。”
“谢姑娘夸奖,没什么事儿我就先下去了。”
“苏少爷呢?”
“昨天太晚了,少爷没回去,就在偏房歇了一晚,我刚刚看见宽子端了水盆进偏房,这会儿少爷应该已经洗漱完了。”
我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径直走去苏莫来住的偏房,到了房门口,我先把眼角的眼屎擦干净,又擦了一把嘴,然后敲了敲门。
宽子打开门,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看着我,认真问道:“姑娘今天是人还是鸡?”
我十分肯定的回答,“是人。”
“那姑娘稍等,我去请示下少爷。”
不等我说话,房门就被宽子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宽子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对我说道:“姑娘请回吧,少爷不想见您。”
嘿,我这爆皮气。
我抬脚就将门踹开,然后推开宽子大步走进屋内。
我穿过小厅,掀开遮住内室的帘子,看见苏莫来正光着上身站在床前,而杜鹃则手里拿着一方白帕在帮他净身。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我强压下扑上去手撕这对狗男女的冲动,冷着脸走到窗户旁边的矮凳上坐下。
杜鹃对我福了福,然后恭敬的俯首立在一侧。
苏莫来黑着脸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也不是我的谁。
我也不是真想做他的小老婆。
别说杜鹃给他擦身子,就是他俩睡一块儿了,也不关我什么事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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