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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虎口夺人(吴雪梅的故事)(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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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故事情节上接第13章“山洞情缘”。

第1节:玉麟哥哥的消息

雪梅一直把袁志文送到家。他那个漂亮贤惠的妻子得知雪梅是丈夫的救命恩人,非要留她多住几天,她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她知道那里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虽然她现在很向往平静安稳的生活。她离开时注意到了袁公子略带幽怨的眼光,思忖道:男人果然都是贪心不知足的,哪怕是个像袁公子这么老实的人,哪怕他家里已经娶了个温柔美貌的娇妻。

又过了两个月。这天柴大哥急急忙忙地跑来见她,说孟千总托人给她带来一封重要的信件。雪梅拆开信件看了一遍,叹了一口气,暗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孟金貔在信中说,巡抚张大人从朝廷得到了一条有关乱党的机密消息:他们将要护送一批国外买来的军火从海南登岸,然后再辗转运往省城。孟千总的意思是让银狐女侠带人去探听好具体的时间和路线,然后配合巡抚大人的手下将这批军火截住。孟千总还要她注意调查一下湖林镇的贺老四,说他可能是乱党在乐海县的联络人。若找不到线索,不妨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从他那里问出运送那批军火的具体时间和路线。

雪梅知道贺老四这个人,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他在湖林镇开了好几家妓院,同时还贩卖鸦片开设赌场,生意十分红火。贺老四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样,传言他干过不少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坏事。她没有想到贺老四这样的人竟然会和乱党混到一起去。

在她原来的印象中,所谓乱党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年青人,他们称自己为革命党,以推翻帝制为己任。可是他们的主张大都是从洋人那里学来的东西,一般老百姓听不明白,因此他们得不到多少来自普通百姓们的支持和拥护。

直到去年乐海县有一次公开处死乱党,雪梅专门跑去看过后,才使得她心里对那些置生死于度外整天想着救国救民的革命党人钦佩起来。

那次处死的是一对梁姓夫妇,两个人的年龄都不到二十五岁。那男的大义凛然,在刑场上大声怒斥朝廷丧权辱国,高呼清廷当灭中华当兴等口号,直到他的头被刽子手砍下来滚到地上,他的双眼依旧睁得大大的。

他的夫人的表现也毫不逊色。她一看就是个文静端庄的女人,长得很美,还带有一股子迷人的气质。她那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浑身衣服被刽子手们剥得精光,挺着大肚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她胸前背后还有胳膊大腿上布满了一道道血印,看样子是被鞭子和棍棒给打的。

和她丈夫怒发冲冠的样子不同,她的脸上很平静,还带着一丝微笑。一路上她和颜悦色地和周围的熟人乡亲们打着招呼。她说自己就要追随夫君去了,拜托乡亲们在她死后看顾一下她的女儿,临刑前她还跪在地下给父老乡亲们磕了三个头。

围着的人群里响起了一片哭声。雪梅注意到站在她跟前的那些刽子手们都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头刚被砍下来,就从外面挤进来一对年过五十的夫妇,那女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他们跪在那对年青夫妇的尸首旁边大哭起来。据旁人说,这对夫妇是这个女革命党人的父母,那孩子是他们的外孙女儿。

雪梅也哭了,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扭头挤出了人群。从那以后,她心里就对所谓的乱党有了不同的看法。

雪梅决定亲自去湖林镇打探一下贺老四的底细。她留下柴大哥和耗子在富来通坐镇,她自己化装成一个青年公子,带着夜猫子和猴子还有其他八个弟兄一起去了。

到了湖林镇,他们在一家较大的客栈住下,然后他们分头去贺老四开的赌场里喝酒赌钱,打探消息,约定晚上再回到客栈里碰头。一连两天过去了,他们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更没有见到贺老四的面。

第三天夜猫子好不容易花钱从一个妓女那里探听到了一条消息:贺老四这些天一直在为一桩大生意着急,他好像在等一个“玉麟先生”前来和他碰头。不过那个妓女并不知道太多的详情,也不知道这个“玉麟先生”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雪梅听了只觉得心里“咯噔”地响了一声。她原来打算先派人给孟金貔回话,就说没找到贺老四。她并不愿意真的给巡抚大人卖力,去当朝廷的当鹰犬。可是现在这件事跟“玉麟先生”扯上了关系,她就无论如何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尽管这个“玉麟先生”也许碰巧是个同名的人,跟她的心上人玉麟哥哥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无法放下这件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她又要和那个梦见过无数次的亲爱的人见面了!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思虑再三,她决定先带夜猫子猴子和其他的弟兄们回玉东县去。她猜测她的玉麟哥哥是革命党里的重要人物。参与乱党活动可是要杀头的事,她绝不能让自己心爱的玉麟哥哥遭遇到任何危险。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确保他的安全。但是如果她插手,那就会得罪张巡抚,与朝廷公开作对。这件事是她自己的私事,她不能让她手下的弟兄们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一起掉脑袋。她需要时间想一下:怎样才能既保护她的玉麟哥哥不受伤害,又不牵连到手下的那些弟兄们。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和弟兄们启程往回赶,中午时分就回到了富来通。她嘱咐了柴大哥几句,让他多加小心,说自己有事情要办,过几天才能回来。随后她独自一人骑上一匹大青骡子又返回湖林镇来了。

柴大哥和夜猫子见她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她。他们注意到她这一段时间好像性情大变,她脸上经常带着浓浓的春意,比过去更显得美艳风骚了。她有时会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傻笑。莫非当家的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有几个经验老到的弟兄们甚至在私下里猜测议论,说:看当家的走路的姿势,她恐怕已经和男人睡过,不再是个雏儿了。

每当听到这些议论柴贵都特别心烦。他想:也许是他们这些大男人们太没出息,太依赖于当家的了。不但拿主意要靠她,遇到危险也是她在前面挡着。若是她真的有了男人,那她迟早会离开他们的。到时候这些弟兄们该怎么办呢?

他曾经暗地里跟踪过她,想发现她到底有没有男人,如果有,这男人又会是谁个什么样儿的人。可是他的本事有限,只要到了外面,根本就无法追上她。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她发现。或许她已经发现了他在跟踪,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而已。

他决定找猴子他们几个老人商量一下,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第2节:黎族少女

雪梅这一次还是装扮成一个青年公子,到了湖林镇后她直接落脚在一家贺老四开的客栈里。因为来回奔波非常累,她去街上吃了点东西后就回客房里睡下了。

自从和袁志文有过第一次性爱之后,她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欲了。以前她想男人时可以靠自己用手来得到满足,现在不行了,她发起情来身体会像一团火,好像非得找个真男人来发泄一下才行。

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去勾引陌生男人。要是看到了自己中意的男人,她就会用眼光跟他交流。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男人来主动搭讪她。有时她只要轻轻地咳嗽一声就能引来周围男人们火辣辣的目光。

她好几次跟着相中的男人去了没人的偏僻角落,不过她总是在最后关头产生了强烈的羞耻心,打了退堂鼓。她不是一个见了男人就上去勾搭的婊子,而且大部分的男人她也看不上。除了和袁公子的那一次,她还没有真的睡过其他的男人,最多是和她看上的小伙子亲亲嘴,让他摸摸自己的身体。

雪梅在贺老四开的客栈睡醒一觉后,已经快到半夜时分了。她爬起来穿上自己的黑色夜行服,用黑布蒙上了脸,然后从窗口翻了出去,爬到了屋顶上。

她的裤腿扎得紧紧的,脚上穿的是布鞋。她沿着屋脊走着,脚下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贺老四开的客栈和他的妓院赌场都是连在一起的,不一会儿她就到了位于妓院和赌场中间的一栋房屋的屋顶上。

据她和夜猫子前两天的观察,这里应该是贺老四居住的地方,因为他们有好几次看见有女人和孩子出入。这里楼下时刻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根本不让陌生人进去。

她用两脚钩住屋檐,身子倒挂着,用力往里一荡,抓住了一个窗子旁边伸出来的一个铁钩子。她昨天白天来这里时就看见了这个铁钩子,要不然她在黑夜里也不敢做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这窗户离地面将近两丈高,下面的地上铺的是青石条,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她并不想对贺老四不利,当然也不准备要救下所有的革命党人。她来这里打探,主要是想弄清楚贺老四和她的玉麟哥哥还有那些革命党人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她可以在暗中加以保护。她的目的是不让玉麟哥哥受到伤害。既然巡抚大人已经把这批革命党人盯上了,肯定会调兵遣将前来抓捕。她单人独马绝不可能把所有的革命党人都保护起来。

她一手抓住铁钩子,一手扒住窗台,双脚踩着第一层楼的窗沿上方,整个身子悬在窗外面。屋子里灯光明亮,能看见五男一女。女的显然是主人,她背对着窗子坐在那里,她身后立着两个人像是妓院豢养的打手。另外三个男人在她的对面站着。

“贺四爷去见一位贵客去了,今天不在家。李爷,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等四爷回来我会转告他的。”那女人懒洋洋地开口对其中的一个男人道。

雪梅在窗外听出来了,她就是这家妓院的老鸨,也是贺老四的姘头,江湖上人称水上飞胡七娘。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当海盗,水下功夫十分了得。后来她父亲被人告发,官府趁他上岸嫖妓赌钱时来捉拿他,他不愿束手就擒,被捕快们一阵乱枪给打死了。父亲死后胡七娘不再干海盗了,她去投靠了地头蛇贺老四,帮着他打理这家妓院。雪梅前两天来打探时远远地见过胡七娘,她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很有特色,因此雪梅能凭声音猜出是她。

“七娘,我是受了孟千总所托,专门来拜见贺四爷的。千总大人说了,他有一笔生意要与贺四爷合作。孟千总是巡抚大人的亲信,想必七娘是知道的。”

“哟,李爷什么时候高攀上巡抚大人啦?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胡七娘娇声道。

“哪里哪里,我因为有个师弟在巡抚大人的虎豹营里当差。承他说情,孟千总才赏我一口饭吃,替他跑跑腿。贺四爷和七娘才是真正的豪杰。我听说江湖上常把七娘和银狐女侠相比呢!七娘不但武艺高强,花容月貌只怕也不输于那个银狐女侠啊。嘿嘿。”听得出来,李爷在拼命地讨她的欢心。

“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能和大名鼎鼎的银狐女侠相比。若是早个十几年或许差不太多,现在我都成了个老太婆了,李爷真会取笑人!”七娘一边回答李爷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

“既然四爷不在家,那我就先告辞了。请七娘转告四爷,孟千总十分看重他,希望早日能与他合作。”

“李爷慢走。对了,昨天刚刚弄来一个很不错的黎族姑娘,是李爷喜欢的那种大个子的女人,还是个雏儿。李爷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尝个鲜。不过李爷要小心,这姑娘的性子野得很。她的梳拢银子是一百两,李爷是贵客,我就只收五十两吧。”

“这怎么好意思?李某人在这里谢过七娘了。那我这就告辞,不打扰七娘歇息啦?”听得出来,这个姓李是个色鬼,他已经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胡七娘对她身后的一个保镖道:“那黎族姑娘因为昨天踢伤了一个客人,现在还被关在软红轩靠东头的那间屋子里。你带李爷前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个姑娘今夜归李爷享用了。”那保镖躬身答应了一声,引着李爷和他的两个同伴出了门。

雪梅见这里没什么事了,两手抓着屋角往下滑动了一段距离,在离地不高时她轻轻一跳,落在了地上。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听出来这个李爷也是孟金貔的人,被他派来和贺四爷做交易。若是贺四爷被孟千总收买了,那玉麟哥哥和那些革命党人可就更加危险了。雪梅决定跟着这个李爷,这样也许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李爷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随从,就是他和胡七娘会面时站在旁边的那两个人。李爷是这里的常客,他从胡七娘那里出来后碰见了一个财主模样的熟人,他们站在院子里寒暄起来。雪梅知道他等一下会去软红轩靠东头的那间屋子里去“尝鲜”,于是决定先去那里等他。于是她撇下了他们直接往那间屋子摸去。

说实话,她心里有些纳闷儿:革命党应该都是胸怀大志要干大事的人,为什么会和贺老四这种贩卖鸦片逼良为娼的坏人合作呢?其实是她自己没有想明白:官府对革命党人的恐惧更甚于对一般的打家劫舍的强盗。参加革命党是杀头的大罪,一般的老百姓肯定会躲得远远的。因此革命党人不得不尽量和所有敢与官府作对的人合作,包括像贺老四这样的黑道人物。

她很快摸到了软红轩靠东头的那间屋子外面。屋子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她小心翼翼地从窗外伸头往里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穿着漂亮的黎族服装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那女子不但长得漂亮,个子也很高大,和雪梅自己差不多。她的四肢张开,成大字型被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一团白布。

雪梅最痛恨那些欺压凌辱女人的家伙了。她没有多想,从窗户里跳了进去。那女人见窗外翻进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吓得要命。她的嘴被堵住了叫不出声来,只能用力在床上扑腾。可是她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根本挣不开。

雪梅小时候家里雇佣了好几个黎族女佣人。她因为喜欢黎族人那些漂亮的花衣服,经常跟她们在一起玩,因此学会了不少黎语。她知道本地的黎族人一般都会说一些汉语。

她先用黎语告诉那个姑娘,叫她不要紧张。她把那团布从那姑娘的嘴里取了出来,然后问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人绑在这里?那姑娘听出这个黑衣人是个女的,就放了心。她哭着用一半汉语一半黎语向雪梅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她叫伊乌娜,今年才十六岁。她父亲是个猎人。昨天她和父亲一起来这乐海县的湖林镇上贩卖皮货,不料这妓院的老鸨胡七娘看上她了。胡七娘先是叫了几个手下人来和她父亲套近乎,买了他的皮货,还请他去喝酒。她父亲是个老实人,不知不觉就上了当,被他们灌得大醉。

他们又趁他酒醉领他去赌场里赌博,结果自然是把卖皮货得来的钱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下一大笔债。他父亲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赌场做抵押,自己赶回家去想办法筹钱来赎人。她父亲刚走,她就被那些人抓到妓院里来让她接客。

伊乌娜不肯就范,奋力挣扎,把一个嫖客给踢伤了,结果被妓院养的打手们吊起来打了一顿。因为他们还要靠她赚钱,才没有打得太厉害,至少是没有看得出来的外伤。她从昨天开始就被绑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也不给她吃饭喝水。她心知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人糟蹋,想逃跑,可是又挣不开捆绑她的绳索。她嘴被塞住了连喊叫也不行,只能躺在那里流泪。

雪梅见桌上放着一些饭菜,就替伊乌娜把绳索解开,让她先吃饭。伊乌娜一获自由,首先想到的是跳窗逃跑,可是她肚子饿早已得咕咕叫,跑起来也没劲儿。她只好回到桌前,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雪梅看着她,心里不禁感慨:这个姑娘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动作很灵活,肢体的柔软性也不错,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如果她不是急着从这里逃走,雪梅都想收她为徒弟了,真可惜。不及多想,伊乌娜已经把那些饭菜一扫而光。她对着雪梅跪下磕了两个头,用黎语夹杂着汉语说她一定会记住她这个大恩人的。说完她就急着离开。

雪梅叫住她,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块大约一两重的银子交给她。然后说她穿着这身漂亮的黎族服装肯定逃不远,让她脱下来和自己换一下。伊乌娜感动的热泪直流,说雪梅真是个仁慈的女菩萨,是老天爷派来拯救她的。

她们抓紧时间换好衣服后,雪梅催促伊乌娜快走。这时她反倒开始替雪梅担心了,要和她一起走。她还说每过一个时辰都会有妓院的打手前来查看,因为他们害怕她逃走。现在估计快到他们来查看的时间了。

雪梅当然不会把自己要办的事情告诉伊乌娜。她还打算制住那个李爷,从他嘴里逼问出一些她想知道的秘密。她想:那个李爷既然要来“梳拢”伊乌娜,肯定是一个人进来,这是个好机会。她让伊乌娜把她的手脚像刚才那样绑在床上,说这样妓院的人就不会起疑心了。伊乌娜不肯照办,她好说好歹才使得伊乌娜相信她自己是有办法脱身的。

伊乌娜把雪梅绑好后俯下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了一句“如果恩人是个男人,我一定会嫁给你当妻子的”。然后她翻出窗外离开了。

伊乌娜说的没错。她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两个妓院的打手推门进来了。领头那人走到床前看了看,见那个黎族姑娘仍被结结实实地绑在床上,就放了心。雪梅的个子比伊乌娜略高,但是躺在床上看不出来,况且她现在穿着的是黎族女人的衣服,那人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他走近床前,弯下腰嘻嘻地笑着,一只手从雪梅穿的花裙子下面伸进去抚摸她的大腿根部,另一只手去捏雪梅的乳房。

这时后面那个打手忽然惊叫了一声,瞪着两眼指着桌子说不出话来。前面这人直起身来,两手也脱离了雪梅的身体。

“老王,你瞎咋呼什么!”紧接着,他也看出了问题:桌上原来摆着的饭菜都被人吃光了!他们两个进来的目的一是要看看这个黎族姑娘有没有逃跑,二是要给她松绑让她吃饭,今晚很可能会有愿意花大价钱的嫖客来给她梳拢。老鸨胡七娘昨天一眼就断定她还是个雏儿,还长得这么漂亮,这样的女人的第一次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

他们两个马上抽出身上的匕首,在屋子里四处搜寻起来。因为雪梅的手脚仍被绑着,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饭菜是雪梅吃的,说不定有人偷偷地溜进来了。

雪梅被绑在床上看不见桌子,并不知道是因为饭菜的事露馅了。这两人如临大敌地在屋里搜索着,她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刚才那个打手占她的便宜,手指摸到了她的阴唇上,差一点就插进她肉穴里去了。她到现在还在面红耳赤地喘息着。

两个男人把屋子里搜遍了,什么也没发现,他们这才把目光转到雪梅身上。雪梅刚才能瞒过那个人主要是她的身材和伊乌娜相似,再加上还穿着那一身漂亮的黎族服装的缘故。其实她的相貌和伊乌娜还是有些区别的。这两个男人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见过伊乌娜好几次了,若是仔细看的话他们多半会发现她并不是昨天的那个姑娘。

幸运的是,门被敲响了。这两个家伙丢下雪梅,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妓院里专为客人领路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还有刚才去见过胡七娘的那个李爷。那女人进来后对这两个打手说:“二位大哥,这位姑娘被李爷要了。他已经出了梳拢银子,七娘也答应了。”

这两个打手本来有一肚子的疑虑,可是这黎族姑娘好端端地被绑在床上,嫖客又已经登门交了银子,他们不想再节外生枝,就点了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那女人对着李爷媚笑了一下,道:“恭喜李爷。李爷慢慢地享用,奴家告退。”说完就向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她想起了什么,对李爷道:“李爷小心了,不要给她松绑。这女娃子的性子很野,昨天她还踢伤了一位客人。”

“好哇,我就喜欢性子野的女人!”李爷大笑着答道。

第3节:失身

等那女人出去关上门后,他这才转身打量他的猎物。这时雪梅也向他看过来。这一看之下她大吃一惊,这个李爷她认得:他就是两个多月前被她抢去了两千三百两卖画银子的钻地虎!

她当时和钻地虎短暂地交了手,最后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弄昏了过去。因此她对他的相貌记得很清楚,难怪刚才在胡七娘窗外偷听时她就觉得这人的公鸭嗓子她很熟悉。雪梅在飞快地思考,心想要是被他认出来了,自己该怎么来应付眼前的这个局面。

此时钻地虎李爷的心思可是大不一样。那天晚上雪梅跟他交手时是一身男人的打扮,后来因为鞋袜被他脱了下来,他看见了她的一只完美的玉足,这才知道对手是个女人。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黑衣蒙面女子就是眼前这个被绑在床上的黎族姑娘!

这个姑娘太漂亮了!她的身材极为高大,奶子一看就很结实,四肢也匀称健美,正是他钻地虎喜欢的女人类型,而且还是个雏儿。他今天可是捡到宝了,这五十两银子花得太值了!他马上脱了衣服裤子,光着身子跳上床去对着雪梅的身子上下其手。

雪梅刚才让伊乌娜绑她的时候并没有绑得很紧。她试过这条绳子的结实程度,以她的力气,即使绑紧了,她也完全可以把这绳子挣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突然发力。可是……可是她被这个可恶的钻地虎摸得太舒服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乳房上和两腿间也开始骚热起来,这正是她平时发情时一模一样的感觉。她一面享受着被男人抚摸的滋味儿,一面在心里编理由骗自己:她没有反抗不是贪图享受,沉迷于肉欲之中,而是为了给伊乌娜多争取一些时间,让她跑得远一点儿。

就在这一小会儿功夫,她的衣服裤子就被钻地虎撕得支离破碎,她的身体上最隐秘的部位都被暴露了出来。雪梅心里羞愧无比,暗骂自己没出息:这要是传出去,自己银狐女侠的名声和脸面可就丢尽了。她不能再等了。她用被绑着的两手在床上用力撑了一下,头抬了起来,却正好看见了钻地虎胯下那根大鸡巴!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那根又黑又粗的东西了。她上一次偷窥钻地虎肏那个白胖的老女人的时候,她就对他的大鸡巴有着深厚的印象。后来她和袁志文睡过后,知道了鸡巴的用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是她以后嫁的男人也长着这么一根大鸡巴那该多好啊。她一直对这个东西念念不忘,在夜晚她不止一次地梦见自己被这个钻地虎强奸。

现在这条鸡巴就摆在了她的眼前!雪梅只觉得浑身一软,暗自叹息一声,躺下去慢慢地闭上了两眼。

雪梅的身体被绑成大字型,两条大腿本来就是张开的,因此钻地虎一点儿都不用费事。他把她全身上下都亲够摸够了之后,趴在她身上用大鸡巴顶住她下面的肉穴口,身子用力向前一挺。“扑哧”一声,直捅到底!

钻地虎用力地肏了她十几下,突然停了下来,将他自己的大鸡巴从她的肉穴里抽了出来。雪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扯住头发“啪啪啪”地连着扇了好几个耳光。

“他妈的,真是欺人太甚!这是什么雏儿?简直就是个破鞋!”原来他发现这个黎族姑娘肏起来太容易了,不哭不闹,下面也没流血。她绝对不是个什么雏儿!他钻地虎可是个在各种风月场都混过的老手,谁也别想糊弄他!

等雪梅明白过来,不禁气得火冒三丈。堂堂的银狐女侠,焉能受此羞辱!她正要挣脱绳索跳起来对钻地虎下手,却不料他转身跳下床,连裤子也不穿就出了门。

原来钻地虎觉得他这五十两银子花得不值,开门出去找妓院的人“理论”去了。雪梅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是现在就脱身离开好,还是等钻地虎回来,她还没来得及向他出手,更没有机会逼问有关革命党人的消息。

正犹豫间,先前那个女人推门进来了。她端着一盏油灯走到雪梅的床前,俯下身子低下头,用手掰开她的阴唇,把眼睛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一边看一边口里还在嘀咕着:“真想不到,连胡七娘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随后她转身出了门。外面传来争吵声,因为离得远,雪梅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她只能分辨出钻地虎的公鸭嗓子。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了三个男人,除了赤身裸体的钻地虎,还有两个跟他一起来的黑衣护卫,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满烈酒的大酒壶。这两人是孟金貔派来协助钻地虎办事的,他们都是巡抚张大人的虎豹营里的成员,随身都带着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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